喋血对决

河南王平

玄幻小说

内容简介
48年下旬,解放军368团在开封、郑州战役胜利后尾追国民党残部至黄河北 ...

杏书首页 我的书架 A-AA+ 去发书评 收藏 书签 手机

             

第五十一章

喋血对决 by 河南王平

2018-5-28 18:50

第九章 棋逢对手(1)
  42
  顾汴生巧施离奸计,当晚地下党两个委员发生内哄导致火拼,彼此叫嚷着“清除叛徒”。枪战中,互有死伤。
  凌晨,警察局接市民线报,寻迹搜查,在民房内发现了陈志爵尸体。
  赵济民秘见胡老师,汇报余英的思想状况。
  “济民,你在城内面生,我派你打入‘紧急委员会’伺机清除叛徒。刘原道假装从刑场逃脱,其真实身份是侦缉处派来的内奸。”
  “哦?万不要上敌人的离奸之计。”
  “仓促之下,只能先发制人。”胡汗翰之说:“你要考虑一下如何行动。季权,给他一把枪。”
  赵济民摆手说:“老师,俺在郑州地下党时仅是负责传递文件的交通,从来没有摸过枪,根本不知道咋用。”
  胡翰之朝季权摆手,蹙眉说:“算了,看你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就知道你属于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的人。那你负责盯住余英,有啥异常向我报告。”
  陈志爵被打死和地下党内哄的事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,各种猜测沸沸扬扬,搅得不少人心惊肉跳。但此案真相众说纷纭,莫衷一是。
  一场暗战悄然启幕。初次交手,赵济民与顾汴生打了个平局。
  43
  顾汴生兴致勃勃地刑讯犯人,朝犯人脚边开枪,看到犯人惊恐躲避的窘态哈哈大笑。
  他用枪顶着犯人的头说:“给恁三秒钟,不说话就永远包(别)说话儿了。”
  “你打死俺也没用。”
  “砰!”
  “再审下一个。”
  “处长,那个坐老虎凳腿折死了。”
  “混蛋!在俺说让他死之前他不能死!”
  他听了李金舟关于陈志爵被打死和地下党内哄的汇报后,得意说:“俺设下的是个连环离奸计,既让地下党自相残杀,分散其力量,又彼此猜忌后患无穷。”他又说:“这‘老杨’就是狼,这会儿也要搬着残伤腿舔伤口,修整半月啦。”
  “报告!城防司令部的刘云翰先生来拜访。”
  临从刑讯室出来时,他掂起地上的铁锹把递给特务说:“别停,打他!”
  兰世立在办公室等候,恭维说:“简直是创造了奇迹。这种谋略已经超出我个人的想象范围。”
  “警察已派人到现场勘查杀手的足迹、指纹,但没有摸到一点线索。”
  “谁是杀手并不重要。关键是俺早已预测到了结果。”
  “哦!久仰刘先生大名。今晚请先生来帮俺占一卜。”
  刘云翰拱手后撩袍坐下,问“你烧香拜佛吗?”
  “每周至少去庙里一次,敲木鱼、诵佛经。”
  刘云翰掐掐算说:“恕俺直言不讳。从天象上看,你近期必有大祸降身。如何避?修身养性,不杀生。”
  顾汴生大笑道:“煞者,鬼神远。俺多杀几个人,这大灾就躲过去了。”说罢,他下令:“将监押的那几个死硬地下党拉出去枪决!”
  李金舟带人去执行了。
  顾汴生问兰世立:“今早去给街头支棚施粥了吗?”
  “去了,傅队长亲自执勺散粥。”
  “哦,好!”阴阳两股气在顾汴生体内游走,最后融合无间。
  “送客!顾汴生急着赶到复兴路的福祉街秘密点见“蒙面人”。
  顾汴生匆匆走,保镖紧跟身后。在十字街不经意迎面与一人擦肩而过。那人压低帽檐、戴墨镜,胡须遮住半爿脸。
  顾汴生先是没留意,遽尔愣怔一下,停下脚步。他并未在意和看清那人的面目特征,但在擦肩的瞬间他耸鼻嗅到一股熟悉又久违的莫合烟气味。这股特殊气味刺激他的大脑皮层立即连想到那个若隐若现的熟人。
  他下意识地回头喊一声:“赵济民!”
  赵济民单手揣进长衫斜兜,似乎是怕冷其实手紧攥着枪柄。他听到喊声肩膀微颤,却未回头,径直走过蓬莱茶馆倏地右拐进胡同口。
  顾汴生立即明白了,完全印证了这两天有关“老杨”真实面目的揣测。他迅速拔枪转身对保镖说:“快,抓住他!”
  “站住!”
  赵济民反应极快,顺势反扼住保镖手腕,麻利向前一拉,膝盖猛抬硬顶保镖大腿根部。
  “哎哟哟!”保镖疼得嘴脸狰狞,仰面摔倒在地。
  赵济民抽出手枪,朝天“当当”两枪。枪响后,人群四散奔逃,街头一片混乱。顾汴生拨开路人紧追,停在胡同口见墙上有新蹬踩的痕迹,知那人翻墙跑了。
  “果然是他,赵济民!”
  赵济民确定摆脱追捕后,赶到联络点与余英会面。
  “俺刚才在十字街碰巧跟顾汴生走个迎脸。俺虽然化装了,没想他还是认出来了。”
  “怎么知道他认出你了呢?”
  “他大声叫出了俺名字。”
  “俺的身份暴露了。”他交待说:“不敢肯定蓬莱茶馆联络点是否暴露。让二憨通知其他人立即停止使用这个联络点。”
  “下一个启用的联络点是胡老师提供的悦来客栈。”
  顾汴生回到侦缉处,心里一直没有平静下来。难怪有人搅黄自己布下的几步好棋,原来是在与高手对决。呵呵,论使枪、捕俘,论抵近侦察、跟踪和搏杀,赵济民都比俺逊色。虽然下象棋他棋风顽梗、喜欢攻击又总有出人意料的招数,但他总是输多赢少。至于他破译密码的强项,在眼下的交手中毫无用处。哼!俺不是吹咧,略微动动手就玩死他!
  顾汴生对李金舟说:“‘紧急委员会’ 已经毫无用处了。为保护‘蒙面人’和挑起再一轮地下党内斗,让行动组立即干掉刘源道,并嫁祸给胡翰之。”
  “明白。”
  “你们准备怎么下手?”顾汴生要掩盖杀人背后的操纵者。
  “制造一起意外车祸。”
  两人策划着谋杀,就像医生在讨论一次无关紧要的牙科手术。
  “要在‘委员会’之外,多安插几层耳目。有隐藏深的;有一次性使用后抛弃的。凡事只顾目的,不择手段。派出多队便衣小组,每组配一名共党变节分子,搜查全城每一个角落,包括骡马店、难民屯。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。要挤压秘密小组的活动空间,找出其软肋捅刀。”他信手之间把诸如,投石问路、上房抽梯等计谋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  “遵命!”
  顾汴生说:“俺要让每一路人马都如烧火棍,撩拨得古堡城一片百孔千疮。赵济民就是个72变的孙猴子也逃不出俺如来佛的手掌心。”
  双方在根据不同的脚本行事。
  44
  孙梅未施脂粉的脸上露出甜甜微笑,开门后依在顾汴生怀里,娇嗔地问:“恁真没良心,这两天去哪儿了?”
  “抓人,审讯。事儿忒多,地下党抓不完。”顾汴生手提着马兰草纸包着的点心。
  她像个小姑娘:“忘了,恁说过要保护俺的。”
  “这不是来了嘛。”
  孙梅两只洁白光脚上趿拉着的紫色缎面拖鞋上绣着缠绵的交颈鸳鸯。她脱掉月白花纹百折边的蓝色旗袍,几下褪尽内衣,露出凸凹有形的身体。他亲吻她嘴唇、摩挲乌黑发丝,闻到飘荡在风中的法国香水味。他抚摸着她身躯,尤如在对女性美作诠释:如山和沟的映衬,似如森林和小溪的结合,像手枪和子弹的组合。
  孙梅双手抱着赤裸的丰腴乳房,横了他一眼,说:“听俺劝一句!”
  他抚掌:“俺洗耳恭听。”
  “吃啥饭搦啥枪。政府也是戳傻狗上墙头叫唤。眼看共军很快就要攻破城池了,恁还东沟犂西沟耙的一个劲儿傻乎乎去抓地下党,也不盱顾着给自个儿留条后路?”
  “不到船翻时不能跳河。这是政治斗争,恁女人家不懂,也包(别)掺和。中不?”
  “不中!”孙梅撒起娇来,倒在他怀里用头蹭来蹭去:“不,俺就想知道嘛。”她说:“啥政治斗争呀?打起摆子来,还不是一样的抖法。”
  顾汴生点了一根香,靠着床头看着坐在梳妆台的孙梅,用手指抚弄着她耳垂、下巴。他搂抱她时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水味。他想起来了,这是林荫卿喜欢用的那种“吉帕牌”美国香水。他深深吸进一口气,化成一声哀叹吐出来。
  “昨天林高参又纠缠你了?”他把身子凑过去吻她嘴,似乎要从她嘴唇里了解她内心的全部感受。
  “告诉他别再来烦俺了。”
  “恁没告诉他啥原因吗?”
  “恁恐怕不愿意俺告诉他原因吧。”
  “呵呵,恁不光漂亮,还顶聪明!”
  “这正是俺沦为风尘女的缘故。”
  她对他的眷恋之情油然而生,轻声说:“俺以前不是干净的女人。你咯应(恶心)吗?但俺保证以后只厮跟着你。
  他用温柔的声调说:“那不算啥事。”
  顾汴生伸手捏着她白嫩的乳房,问:“恁咋晚上不穿睡衣?”
  她羞涩地笑着说:“俺习惯了光上身子就穿个短裤睡觉。”
  他从公文袋里拿出一支小号箭牌撸子手枪放在闺床上,又从衣兜掏出一枚钻戒往她无名指上套,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,说:“这是俺赠给恁的两件生日礼物。”
  “哎?俺木说呀,恁咋知明个儿是俺咧生日?”
  顾汴生说:“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俺不知道的事儿。”
  “切!”她幸福地笑说:“旁人送信物都是簪、钗、佩、囊和钏,恁咋想起送俺支手枪咧?”
  “时事难测呀!”他扭头看着她问:“咋,难道有啥不妥吗?”
  “汴生,过穷过福俺都愿厮跟着你。袄烂了俺跟连(缝),鞋破了俺顾恁纳。”她拿出一个用五彩线挑绣出樱桃、桑椹、葫芦和鸡冠花的荷包,羞涩说:“俺熬了两夜黑底儿,专门给恁绣咧。”
  顾汴生双手捧接过来,感激说:“还从来木女人给俺送过礼物咧。”他突然低头在她白里透红的乳房上吻了一下。
  “恁咧咪咪(乳房)软得像棉花团儿。”
  她娇嗔地打了他一下。
  自从妻子被杀后,顾汴生再没接触过女人的胸部。他喜欢抚摸丰满的乳房,这能使他焦虑的心灵变的平静。
  孙梅面色潮红,伸手在腰间解开红丝绸腰带,将藕荷色缎子短裤从腰际一抹到底,曲腿将短裤踢到了床边。顾汴生瞥见她白嫩的屁股蛋子边缘压出有短裤的印痕。
  “俺想要!”孙梅像只剃光毛的白羊蜷在床上,把腿向两边分开。
  顾汴生紧张的脸红心跳。全身,包括头发和每根汗毛都兴奋地勃起。他身子向下一压。
  “哎哟!”
  “好些了吗?”
  “嗯,唔,你真坏。”孙梅轻嗔,快活地喘着粗气。
  “嗷、嗷!”他发出酷似黄牛嘶吼声。
  “嗯、嗯!”她娇喘吁吁,任随他耸动,眼睛一直盯着他看,手指伸进他嘴里吮咂。
  事毕。顾汴生盘腿坐在床上,双手合掌,闭目轻诵:“佛说,财色招苦。贪恋美色,就如刀口舔蜜,迷惘众生只知蜂蜜很甜,却不知刀口锋利,有割舌之险。”
  “汴生,恁听!好象是保镖叫你咧?”
  他掩上被角,躺下说:“包(不)理他。俺随时可以为党国献身,除了这两个小时。”
  女人的柳腰丰胸能让枭雄折腰。喋血杀手跌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。
  孙梅赤肚子(光身)下床,撕开块新的英国利华兄弟肥皂厂的“固本”牌肥皂,在水盆洗了把脸,水珠挂在脸上宛若泪痕斑斑。她柳眉轻皱,心里像打碎了五味瓶,啥滋味都有。过去,她热衷于社交场所,在急剧旋转彻舞场上能感受到那份振奋眩晕,喜欢沉浸在持续亢奋的音乐之中。现在,她收心想嫁人啦。
  半夜,顾汴生做了个恶梦,被地下党员持对准胸口。他急得扯开嗓子大叫,遽然醒来惊出一身冷汗。
  孙梅用肘捣一下他腰:“魇症了?”
  “做恶梦,吓死了。蟒蛇缠身,怪怯咧慌。”顾汴生隐瞒了恶梦内容。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这两天他总觉得右眼跳。
  “包(别)个人吓唬个人啦。”她吹灭灯搂住地后腰说:“睡吧”。
  
上一页

热门书评

返回顶部
分享推广,薪火相传 杏吧VIP,尊荣体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