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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
军魂 by 老土

2018-5-28 19:32

第八章 革命情深
  颜启初从平江回来了,还带了几个人,尤为令人振奋的是,他从平江游击队带回来了20支枪200发子弹。
  王首道领着大家迎上去,高兴地朝他肩膀上一拍道:“老颜啊,回来得好,你这可是雪中送炭啊!”颜启初笑着说:“快看看这些枪吧,一色的新家伙啊!人家那才叫干得痛快,一下缴了敌人好些枪支弹药。”王首道说:“我们就等你回来,一块商议一下如何攻打张家坊,我们也要从敌人手里夺取武器。”张启龙一旁接着说:“现在我们手里有了枪杆子,就好与敌人干了,要为在大围山牺牲的同志们报仇!”大家心里立时又变得十分沉重起来。
  “怎么,我们牺牲了许多人吗?”颜启初急切地问。
  “有十几个人,是张家坊团防局干的,”张启龙说,“来,我们进屋里去,一块商量下怎么个打法。”于是,几位领导人便都走进屋里。
  王首道看了看大家说:“打好这一仗,对我们浏阳的革命影响很大,不仅打击了敌人反革命的嚣张气焰,更重要的是让广大革命群众看到希望,知道我们还在,还在斗争。”张启龙补充说:“张家坊团防局平日搜刮民脂民膏,捞了不少钱财,我们打下张家坊,就可以把这笔钱作为我们游击队的经费,发展壮大我们的队伍。”李贞一边听着他们说的话,一边在认真思考,这时,她站起来说:“张家坊的情况我比较熟悉,团防局院墙高大结实,敌人势力强大,硬攻是不行的,我有一个想法,大家看看不知行不行?”王首道含笑地看着她,眼睛里充满了赞赏和鼓励,说:“说吧,有什么想法都只管说。
  ”她受了鼓舞,挺直腰,两道黑眉弯弯地挑向饱满的额角,咳一声说:“我们不妨走洞溪女校进去,女校的后门就通着团防局,女校的校长唐石安我认识,是一个思想进步的青年,我先去与她联系一下,怎么样?”有几个人就都点头说好。
  王首道侧过头征求队长李石雄的意见,问:“老李,你看呢?”李石雄点头说:“我看就用这法子,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。”“好吧,就这样,”王首道转脸对大家说,“这就出发,为了以免目标太大让敌人察觉,大家化整为零,天黑时再在离张家坊镇十多里路远的大众岭集中。”天断黑时分,大家都一个不拉地集中在大众岭。
  夜很静,很黑,只有几只萤火虫在眼前飞着,在夜色中划出几道闪亮的线圈儿。一阵清凉、潮湿的夜风吹过来,饱和着树木、庄稼那诱人的混合气味。树叶上露珠不时滚落下来,打湿了大家的头发与肩膀。
  “上!”王首道轻声下达了战斗命令。
  王首道与张启龙领着队员们把团防局包围了个严实。
  李贞与李石雄领着几名队员进入了洞溪女校。唐石安领着他们往学校后门走去。自从有了团防局后,这扇门就没有开过,还用砖石堵死,队员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些砖石搬开。屋内,团丁们有的在玩牌,有的在嘻嘻哈哈地闹腾,全然没想到危险,也许是他们这些日子来不见有游击队活动,以为这些红脑壳鬼们都已被他们剿灭,即使有人从围剿中逃生的,也只不过是零星的几个,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吧。李贞忙去打开了大门,门外的队员们便一涌而入。
  李石雄抬手一枪,“叭——”一声把屋里的油灯击灭,屋里立时变成漆黑一团。团丁们成了一群无头苍蝇嗡嗡地乱撞,“谁呀?”“他娘的,这是怎么回事?”叫骂声一片。
  张禄康、张象坤、林光村、陈里庭几个匪首正在屋里兴致勃勃地玩牌,听见枪响,以为是哪个不小心让枪走火,张禄康凶狠狠地骂道:“是哪个活得不耐烦了,找死……”“啊”字还卡在喉管里未能吐出,两眼便惊吓得睁圆了,腰腿一软便要往桌下钻,李石雄的大刀一挥,他的头和脖子便分了家,轱辘辘地滚出丈远。张大牛接着冲过来,大刀左右一挥,张象坤与林光村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都仰身栽倒,血溅得满墙都是。陈里庭慌忙往外跑,李石雄一个点射,一发子弹准确地从他心脏穿过,身子便扑倒在门槛上不能动弹。
  有少数团丁还想顽抗,一名队员准确地扔去一颗土炸弹,“轰!”一声炸响,灼热锋利的弹片击中了几名团丁,那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,让每一个团丁心里发怵。
  李贞站在一处高地,挥着手里的短枪大声喝道:“不许动!把枪放下!谁敢再动就打死谁!”团丁们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乱动,上下牙齿咯噔噔一阵乱打。
  这一仗,游击队缴获了十几支枪和数百发子弹。
  游击队一夜杀了张家坊团防局四名匪首,一下震惊了全县的敌人,各地团防局抓紧了对游击队的搜捕,国民党一支主力部队,也调来了一个营来进行“围剿”。这次张家坊伏击胜利后,游击队一下增至了一百多人,但是人多枪少,而且还遭到了几次敌人的袭击,损失了一些枪支。
  游击队只得不停地转换驻地,一个个恨得牙痒痒的。
  这天,游击队转移至一处山坳,队员们都很疲累,倦得站在哪儿都能睡觉。不少同志一落坐,就眼皮一合,轻轻地扯起鼾声。
  几个负责人瞧着心里直发疼,安排好岗哨后,便顾不上休息,立即开会研究对敌斗争的方略。
  李石雄心里沉得像灌了铅,他看了大家一眼,那目光既有愧又有愤。他说:“我们不能老是这样被敌人追着打,得瞅准机会给敌人一个狠狠的打击。”王首道紧蹙着双眉,滋滋地抽着烟,抽了好一会,这才说:“现在打还不行,我们得想办法搞到枪支。”“对,没枪不行,没有枪就无法在这样残酷的现实环境里与敌人开展斗争,”张启龙接住话说,“要搞到枪,只有两个办法,一是去敌人手中夺取,二是用钱去购买……”说到用钱购买时,他双眼忽地一亮,说:“据我了解,湘赣边上有一些散兵游勇,只要肯给钱,枪是能够买到的。”李贞听到这里,也兴奋起来,忙插话说:“我知道了,我们去打土豪啊,搞到钱后再去买枪。”大家就都笑起来。
  王首道说:“要打土豪,我们得把队伍拉出去,浏阳的敌人把我们盯得太紧,在这里我们老是被动挨打,拉出去,我们就变主动了。”大家也都觉得有理。
  张启龙说:“我们就去江西黄茅,那里有几家土豪无恶不作,但长途奔袭,人员不能多,以免打草惊蛇。这样吧,我先去黄茅打探情况,你们随后赶来,但要分批行动。”一名叫汤祥兆的队员一旁忙说:“张书记,你一个人去这太危险,我跟你同去,多一个人有个照应。”“好吧,就你们两人先去,但一定要注意安全。”王首道说。
  第二天一早,张启龙和汤祥兆两人乔装打扮一番后,就出发了。
  天下着小雨,像用筛子筛过的一样,又细又密,漫山遍野地覆盖下来,把整个天和地都置于水气氤氲之中。
  两人头戴着斗笠,一副农民装束,相互隔着一定的距离,只管匆匆地赶着路程。
  前面就是观音堂了,以前,游击队曾袭击过这里的团防局,现在这里已加强了力量,村口团防局还放了岗哨。他看到岗哨,心里立刻警惕起来,想绕道走开,可又一想,不行,这样人家会更起疑,不如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硬闯过去。他把斗笠往下拉了拉,遮住了大半张脸块,一径往前走着。
  “什么人?”一名岗哨用枪杆指着他厉声喝问。
  “过路的。怎么,这里不让过吗?”他说。
  “我是问你什么人!”那名岗哨朝他吹胡子瞪眼儿,一脸凶相。
  “嘿嘿!老百姓一个。”
  “到哪里去?”
  “嘿嘿!走亲戚,就到前面樟树湾,不远的。”他说着用手朝前面指了指。
  另一名岗哨立时走了拢来,朝他上下打量了一番,忽觉面相有些熟,嘴里不觉“呀!”了一声:“你是?——”他便忙说:“我们见过是吗?我经常来这樟树湾,一年里头要来好几回。”一边用眼睛朝汤祥兆示意,叫他快走。
  正说着,村里走来几个人,为首的一个,一张蜡黄的脸膛,贼眉贼眼,一开口便露出“二鬼把门”的大金牙,这便是观音堂团防局的一个小队长,叫林虎,游击队袭击团防局时,他见过张启龙,也记住了张启龙的相貌。他一见是张启龙,便龇着两颗大金牙嚷:“兄弟们上,他就是红脑壳鬼,别让他跑了!”张启龙知道今天是脱不了身,反倒镇定下来,任由他们把自己绑住。汤祥兆正欲上前营救,张启龙忙用眼色止住,大声吼道:“你看什么看,走开!”林虎涎着脸说:“看啊看啊,有什么不能看的,你就是县里悬赏捉拿的红脑壳鬼,而且是个大红脑壳张启龙!嗬嗬!怎样,没想到今天会栽在我手里吧?只道是吊桶落在井里,没想到也有井落在吊桶里的时候啊!”说着,便领着几个团丁推推搡搡地把张启龙押进了团防局。
  汤祥兆心急火燎地的匆匆返身回来,一头撞进屋里,屋里人全都大吃一惊,睁大双眼问:
  “祥兆,你怎么回来了?”
  “老汤,没出什么事吧?”……
  “你们快……快去……”汤祥兆脸色发白,说话也口吃起来。
  “哎呀!究竟什么事,你快说呀!”一旁的李贞急的一跺脚忙问。
  “你让他先喝口水嘛!”王首道说着给他从瓦壶里倒了一碗茶,看着他又说:“喝口水,好好说吧。”汤祥兆哪顾得上喝水,仍急着说:“张……张书记被……被抓走了。”李贞一惊,眼里飞溅着火星子:“在哪?”“观……观音堂。”李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心里像油煎着一般。
  这些日子来,与张启龙相处,她心里对他已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感,也许这只是一个梦,一个仅属于她的秘密的梦。她跃身便要往外走,说:“不行,我得去把他救回来!”张大牛也拎了把大刀跟上:“我也去,老子就跟他们拼了!”“不能莽撞!”王首道忙一把拦住道,“张启龙是敌人通缉的‘要犯’,量他观音堂一个小小的团防局还不敢把他怎样,应该说眼下他还是安全的,我们得想一个周密的营救方案。”大家这才都坐了下来。
  李石雄说:“我先带几个人去观音堂打探情况,大家随后跟上,在村子外边等着我们。”“我也去!”李贞说。
  “你就和大家一块行动吧。”李石雄说。
  “不,我一定要去,”李贞说,“那地方我比你熟悉。再说,我一个女同志,不容易被敌人注意。”“好吧,我们这就出发。”李石雄点了下头,便领了两名战士旋身出了屋子。
  快接近观音堂了,村口有两名岗哨,正瞪大眼睛提心吊胆地注视着周围。这两个家伙都是上次侥幸逃脱出来的团丁,知道游击队的厉害,尤其是这次抓着了一个游击队的重要人物,游击队绝不会放过这里的。一想到游击队,两人都各自不禁打了个冷颤,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  正慌惶着,李石雄领着几名队员已从他们身后的草丛里扑了过来,刀光迅速地一闪,两名岗哨连喊叫都未来得及便都“噗”地倒地。李石雄领着人迅速地把两具尸体扔进山墈边一处人多深的柴草丛里,干的干脆利落。
  几人便猫着腰,贴着墙根,悄悄地往观音堂摸去。路过一条村巷时,忽听有人悄声喊道:“喂,是李贞妹子吗?”李贞忙转头一看,这是一条狭窄的小巷,有一家的门开了一条缝儿,一个中年男人在向他们招呼。她认出这男人,叫林绍兴,是团防局的一个小头目,曾在永和区学务委员会和张启龙共过事,关系还很好,因此她认识。她忙跑过去,问:“老林,有事吗?”“快屋里说话。”林绍兴说。
  待大家进屋后,关严了门,林绍兴这才压低声音说:“老张就关在观音堂正殿右侧一间小屋里,团防局看守很严,你们这时候不能去。”“他们没把老张怎么样吧?”李贞迫不急待地问。
  “他们哪敢呢,老张这么一个重要人物,可是只烫手的山芋,轻易干掉吧,又怕上峰怪罪下来,关在这里吧,又怕你们来人。”这和王首道判断的一样,她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,轻轻地舒了一口气。
  林绍兴又说:“这后面柴草有人多深,平日没有人来过。待天黑了,你们一部分人从前门攻打,把他们的人吸引过去,另一部分人就从这后面摸进去,一准能把老张救出来。”“好吧,就照你说的办。”李石雄点头说,并吩咐两名队员折身回去汇报情况。
  李贞握住林绍兴的手说:“老林,谢谢你了!”说罢,便和李石雄出了屋,在屋后潜伏下来,严密地监视这里。
  天很快就黑下来了,群山黑黢黢的,村子里也阴沉沉的一片,观音堂里却灯火通亮,还不时能听到匪首大声喝斥团丁的声音。
  王首道已领着队伍上来了,安排了十几名队员由李石雄领着在后门伏着,其他的几十号人由他率领从前门发动攻击。他掏出枪,“叭!叭!”两声,门口两名岗哨应声栽倒。颜启初大刀一抡,吼叫一声:“弟兄们,上!”一脚用力踹开了大门,队员们呼喊着紧随而上。
  团丁们叫喊着,奔跑着,抢着去拿武器。队员们的大刀见着敌人就砍,四处都是砍杀声。张大牛把一柄大刀舞得像闪电一般晃人眼睛,有两名团丁刚抓到枪,他的大刀就到了,两个家伙的脑袋就都“嗖”地飞出一丈多远,颈腔子里的血喷起有一尺多高,其他的团丁都吓得一愣。
  李贞和李石雄纵身跃入那间小屋,咦!里面却没有一人。
  李石雄抓住一个团丁,把刀架在那家伙的脖子上,厉声喝道:“快说,你们关住的人呢?”那家伙颤着声音道:“饶……饶命!”“快说!”李贞怒不可遏,手里的短枪也顶着了他的脑门,“你们把人关到了哪里?”“是,是这样,”那家伙浑身哆嗦得更加厉害,结结巴巴地说,“永和的汤……汤团总,说要防……防着你们,便把人临时转……转移到林……林家祠堂。”“你说的可是属实?”李贞两眼盯着他问。
  “如……如有半点不……不实,你们就砍……砍了我的脑……脑壳!”。
  游击队直朝林家祠堂扑去。
  林家祠堂离观音堂有一两里地远,藏匿在一处背山的湾里,全是青砖青瓦,山墙很厚,砖石被风雨侵蚀,上面有很多斑驳,黑油栅栏内五间大门,上面悬一匾,写着:“林氏宗祠”四个大字。院墙内露出几棵古松,显出几分阴森。
  永和镇团防局的团总汤大麻子把张启龙转移关押到这里,他认为这应该是万无一失了,心里庆幸自己的诡计能以得逞,他像一个守猎未获的射手突然寻觅到一件心爱的猎物那样满足,嘴角露出一丝狞笑。
  张启龙坐在屋子中央一把古旧的樟木靠椅上,不过双手和脚都用棕索紧紧地捆绑着。他神情泰然沉着,好像根本没看见旁边这伙人似的。
  汤大麻子在他前面来回踱着方步,然后停住,朝他道:“张启龙,我和你做个交易怎么样?”张启龙不说话,用鼻子哼了一声。
  汤大麻子呵呵笑道:“只要你肯告诉我,你们游击队藏身的地点,我姓汤的今儿就放了你,怎样?合不合算?”张启龙说:“你舍得吗?你的上峰为了抓到我是出了五万大洋赏金的呀!”“这好说,好说,”汤大麻子一本正经的样子道,“我汤某既看重钱财也看重义气。不过,这两者比起来,我还是看重义气的。说真的,我就欣赏你是个人物,就愿交你这么一个朋友。”张启龙一笑道:“这世上有狼和羊为友的吗?有人与鬼为伍的吗?”汤大麻子仍打着哈哈道:“张朋友,你是不肯与我谈这笔交易的啰?”这时,观音堂那边一片喊杀声、厉嗥声、惨叫声,揉合着金铁的交击声传了过来,很清晰。汤大麻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,但仍不能掩饰他内心的混乱,他非常明显地用力地一口一口咽下口水,好像他的喉咙全被扼住了似的。
  有两名团丁惊惶失措地跑过来,对他说:“团总,我们赶紧撤吧,游击队杀过来了,那边打得好厉害。”他眼一瞪道:“慌什么慌,他们打他们的,关我们什么事?俗话说,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最安全,谅他们游击队也不会料到我汤某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!”“不是没料到,只怕早已料到了,”张启龙瞧着他,一脸鄙夷的神色,“以你汤大团总的胆识,总不会像兔子一样闻风而逃吧?”“笑话!我干什么要逃?那边是打得热闹,谁胜谁负,你我能料定得了吗?”汤大麻子故作镇定地说。
  正说着,李石雄与李贞已领着几十号人朝这儿奔袭过来,并且迅速包围了这座祠堂。
  李石雄与李贞两支短枪同响,门口的两名岗哨立时应声倒下。
  汤大麻子一惊,一时有些目瞪口呆。
  一名团丁颤抖着声音说:“团总,快……快走,人家来了好……好多人……”“怎么样,你汤大团总,不会当兔子吧?”张启龙瞧着,话里有话。
  “我当然不会当兔子,你张朋友也跑不了!”汤大麻子一脸狞笑道,“有你这么一个贵人在我这里,我干吗要跑?”说罢,朝一名团丁吩咐道:“去,把门打开,让他们进来!”他便一手持枪一手抓住了张启龙,一步步朝门口走去。
 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,众人全都怔住。
  汤大麻子说:“好啊,冲我来了,我看谁敢动手,我就先毙了这位张朋友!”“你敢!”李石雄大声吼道,“你若伤了我们的人,今天你们的人连你自己就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!”立时,双方僵持不动。
  李贞这时趁人不注意,已悄悄绕到汤大麻子的身后。
  “你们先把武器放下,我喊:一!二!……”汤大麻子说。“三”字还未喊出,李贞已闪电般一伸手,用力夺下他手里的枪支,另一只手里的短枪也顶着了他的背心,“叭!”一声枪响,子弹从他前胸穿出。汤大麻子还想反过身来看看是怎么回事,却终未能如愿,胸前已被血染得一片黑红,身子一晃,便朝前扑倒在地。
  这让在场的几个团丁都感到恐惧。林虎早已吓得尿了裤子,扭身想逃,张大牛的大刀已从上而下斜着抡出,把他拦腰劈成了两截。这家伙是罪有应得,再也无法为非作歹了。
  张启龙离李贞最近,他侧过脸对她说:“李贞妹子,我又见到你了!”李贞用刀砍断了他身上的绳索:“是的,我们又见到了!”她微笑着,但两颗细细的晶莹的泪花,却随着这句话,一下跳出了她的睫毛,她不想去擦,只是仰起脸长久地注视着他,心头像隐藏着一股涌动的神秘活力,冲动着她的情怀,泛起一股蜜一般的滋味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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